再过一天,1月4号,是你离开我3周年2个月的日子。
东莞已经很久很久没下过雨了,天气干燥得可怕,鼻子两侧也燥得起皮,还好有美女未来送给我的“冰肌如玉”润肤乳每天滋润,心像一颗冰箱里的柠檬,失水过多,委顿成坨。
你失踪了三年,没有说再见,你我已不再见。
这三年非常想哭的时候,我一个人去看过几场电影,在黑漆漆的影院里哭成狗。开了公众号偶尔在上面写几首小诗或者发几篇旧文章,鼓励自己依旧神采飞扬地活着。儿子执着地在他离开我之前,煽动我养了一只狗,为它取名导弹,它忠心地守护着我,救了我两次命。在看不到前路的时候,社区主任的引路,带我加入了公益行列。认识了一些新朋友。
慢慢从你铺天盖地的覆盖里往外攀爬。还好,没有摔进地狱,天蹋下来时自己顶住了,弟弟、弟媳辞了佛山的工作搬来我的新居,每天与我一起饮食起居陪了我大半年,直到他们确认我可以一个人生活了才离开。
*一次对一个男人动了情,我一定是疯了。曾经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沾染任何男子,任你是潘安转世,石崇再生。
*一次你去我们家,帮妈摘菜担水,帮爸挖土翻地,开着摩托车载着儿子在故乡的十里长堤大呼小叫地飚车….爸爸当时慎重地对我说:小丫头,别再挑了,他是个很值得与你过下半生的人。
我用力地点头。
我是下了决定要拼了命与你往前走的。
九年前我哭着追着要离开虎门的你,那个晚上,我没有喝酒,脚步却是踉跄不堪。你深深地看我,眼神说不出的宠爱和怜惜。我们在太平酒店跳了今生的*一支舞。你个子很高很壮,胸膛宽阔,手掌绵软厚实。我不顾不管踩着你的脚,在你怀中哭成了泪人,你说:你虎啊。
是的,我从小就虎。
我一直讨厌上QQ只为聊天的人。但你发给我语音,表情,问候和许多美丽的东西,我却从不放过。我们彻夜聊天,聊我们还不曾相遇的岁月,你是怎样的,我是怎样的。
你告诉我你那些风起云涌的青春时光,我安静聆听。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关于那些手腕上伤痕的来历。
我们不停的想象未来如何老去,如何去往一座小城,并肩坐在一颗柚子树下,闻它奇特的香气。
你走后不久,那天我在美术馆看画展,没有及时回复你的QQ留言。你心情不好,出去喝酒,打伤了人,当我接完派出所长途电话后,我就决定了,无论如何,我要把你带来东莞,管着你。我们抑制不住疯长的思念,你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从北方到南方来见我。我的手被牢牢握在你手心。
我们去三亚旅行。旅行回来我也不让你回北方了。
以后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你没见过我愁苦的样子,疼痛的样子。
因为我希望你记住的,都是我的笑,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
这一天究竟是怎么到来的,我已经不想记得了。听说一个人的脑神经会自动屏蔽过于悲伤的东西,自动进入短期的失忆状态。
我想我就是这样的。
你失踪了,我发了疯似地寻找你,所有你过去联系过的人,我从你的电话本里,一个个打过去询问有没有你的消息,一切都是徒然,我一夜夜在你亲手设计、监工装修的新房里失眠,望着那总也不会更亮的床灯,你的笑脸有时会恍惚出现,你笑着说:你能不虎吗?
哭泣,煎熬,思念...一天天,一年年占据我孤单的日子。我删掉你的QQ,删掉了你已经打不通的电话。我不知道你在哪,我弄丢了你。
半年前一个午后,我走在上班路上,你用新的手机打电话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欢愉:小丫头,你现在好吗?我一直在东莞,我知道你所有的动向,对不起,我当了逃兵。
我说我很好,正走在上班路上,阳光也很好。挂了电话,就像每次送你离开,我的眼泪开始掉下来。
哭着哭着我想起了导弹,它跟了我两年四个月,救了我两次命,爸爸说,它是你命中的贵人,你要好好待它。常常在不关灯的夜里,我看到它啣着骨头来来往往搬运于客厅和我的睡房,很后会停在一把用布包了脚的椅子上,把它当餐桌,那时,我会想到你包那把椅子脚的模样,那天夜里,我起床把椅子脚的布拆了,扔掉。
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散步过的海边,爬过的山,吃过的东北小肥羊,看过球赛的酒店,我都去了一遍。这算失态么?应该算,只是你不会看见。
我去了那家每晚都有乐队演奏的露天烧烤店。喝光一支啤酒,吃完一盘烤翅,扭头离开。
我在沿海的那条跑道上走了很多很多圈,累到走不动为止。
我去十八超市旁买了雪精灵蛋糕,吃了一半,一半扔掉。
我戴上了许同学在云南特意买给我的手镯子,挡住了我割过的有伤痕的手腕。
然后,我就要把你忘了。
我已经记不得你的脸。记不得你和我打闹。记不得你很啰嗦。记不得你为我煲的雪梨汤。
这样子很好。
但是,我还记得你比较怕冷。
冬天来了,故乡今天下了厚厚的雪,东莞也降温了。
穿多一点。
(网名: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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