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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杯】冬之韵

来源: 免费小说网 时间:2019-10-29 17:50:10
破坏: 阅读:1522发表时间:2017-02-24 18:01:44


   《冬日读书雨敲窗》
   鲁迅先生说,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雪在立冬之日华丽丽地登场亮相之后,不知何故悄然隐退了。心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的雨,在暖空气酝酿的情绪刺激下,居然死而复生,虽然时令已接近小雪,雨却丝毫没有愧疚的神色,堂而皇之、接二连三地下了起来。
   雨下得不是很大,树木的叶子基本掉光了,风华尽褪,站在迷蒙的烟雨里,舒展着躯干,神情默然,将一桢锦瑟流年藏于过往,即使凋零,也不忘风姿绰约。草已枯黄,匍匐在地上等待春风。倒是新栽的松树,总是那么一如既往地绿着,不张扬,也不矫情,风骨依然。雨雾中,远山朦胧的轮廓如若仙境,让人恍惚。建筑物若隐若现,如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路人行色匆匆,孩子们调皮地踩着水花,被大人大声呵斥后,嘟着小嘴生气,或是调皮地扮个鬼脸。偶尔有几位老人不紧不慢地走过,在雨中徜徉、流连,似乎要抓住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从街里买药回来,等车的功夫,头发就全湿了,其实明知道有雨,可就是不喜欢带伞。任性地站在雨中,任这清冷的雨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丝丝的凉。一同等车的女子有的将围巾蒙在头上,有的将衣服上的帽子拉上,有的头上则罩上塑料袋。这情景不禁想起小时候。上学时,喜欢在雨里疯跑,任凭雨把衣服浇湿,直到雨水沿婴儿癫痫能不能治好?着头发流过脸庞,才心有不甘地翻出雨伞和雨衣。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是买不起雨伞的,父母拿出一条空的化肥袋子,洗干净以后,把侧面剪开,倒过来扣在头上就是雨衣了。
   车行在路上,雨轻轻地敲打着玻璃,女人们提高嗓门聊天,说起这恼人的雨,说起随之要来的降温和结冰后出行的不便。
   想起蒋捷的《虞美人》: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一样的风萧萧,雨迢迢,一样的烟雨迷离,天地空濛,只是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感悟和情怀。少年的锦绣缤纷,中年的风月兼程,老年的睿智达观,都是生命本真的呈现,无需慨叹和抱怨,顺其自然就好。林清玄先生说,心随境转是凡夫,境随心转是圣贤。
   有雨敲窗的日子,喜欢捧一卷诗词,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去品读纳兰和易安的心事。总以为诗词是文字里的尤物,是从平仄里走出的很美的女子,眉眼间溢满馨香,有花盛开。
   雨天或许很宜读书,尤其是冬季,望着窗外一片萧瑟,思绪可以空灵飘忽,可以信马由缰,可以凝神静气,也可以澄澈透明。窗台上的花依旧葱茏,任凭冷雨敲窗时有着怎样的急切和焦躁,它们依旧不动声色,兀自葱茏。一直以为,纷繁红尘,能陪我一直走下去,始终慰藉我灵魂的,只有书,也只能是书。经过喧嚣人群,穿过繁华寂寞,在一纸墨香中找寻一个纯粹的自己,找寻未来和远方,找寻你想要的生活。
   冬日,有雨敲窗,挑灯读书,亦是别样情致,莫烦,莫恼,莫叹,将一颗浸泡在世俗中渐生焦躁、不再纯粹的心抽离回来,放归安静,如此,每一天都可以与众不同。
  
   《且拈雪入诗》
   时光总是喜欢把二十四节气的组诗一遍遍深情吟诵,当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大雪这一章节时,窗外,一场声势浩荡的雪真的就铺天盖地而来。而那些烹雪煮茶、围炉夜话、能饮一杯无的闲情雅致随即被撩拨起来,蠢蠢欲动。凡尘俗世的纷扰和琐屑也被这一场大雪覆盖,心灵旋即通透起来。
   雪是冬天舞台上的主角。君看漫天杨花雪,须想天上散花人。这雪果真是从天宫降落凡尘的女子,长袖善舞,举手投足间皆风情万种。又似蝴蝶般精灵古怪,曼妙轻盈,娇俏调皮,低眉浅笑,细数流年。又或者是披着婚纱出嫁的美丽新娘,满是幸福羞涩的脸庞闪耀着圣洁的光辉,有憧憬,有期盼,有着所有美好的想象和动人的情话。
   雪是诗词里的宠儿:“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未若柳絮因风起”“燕山雪花大如席”“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做飞花”“雪似梅花,梅花似雪”……总是惊讶于汉字的神奇,看似不经意的排列组合,就能描绘出一幅幅绝美的让人窒息画面,字里行间有浓浓的诗意流淌,配合这漫天的雪花扑面而来的时候,我想不是一个“醉”字可以解释吧。
   很喜欢乡间屋顶上雪和瓦错落相间的样子,像一排排钢琴键,优雅地弹奏着经年过往,弹奏出诗情画意,弹奏着明媚或是忧伤,弹奏着悲欢抑或离合。也喜欢白雪覆盖的柴禾垛,就像平常邋遢的农妇突然被梳洗打扮得风雅起来,羞涩的样子别有一番情致。从高处看那些柴禾垛像一颗颗硕大的白蘑菇,晶莹剔透,又像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居住过的城堡,氤氲着纯美和神圣的光辉。
   而很壮观的莫过于松树了,“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青翠依旧,风骨依旧,那醒目婆娑的绿和这粉妆玉砌的白,像是绝配,给武汉癫痫三甲医院排行这个冬季涂抹上缤纷的色调,有种低沉的热烈,素简的雍容。
   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在雪里疯跑的样子:在雪地里蹦出一幅幅线条粗狂简单的图画,或是堆一个粗糙丑陋的雪人,肆无忌惮地打雪仗,让飞舞的雪球时不时和热乎乎的脖子来个亲密接触,激灵灵打个冷颤。冻得通红的鼻子,呼出的袅袅白烟,飞扬的红围巾,妈亲手絮的花棉鞋,真像天地间很生态的一幅画,素素的底色,没有浓墨重彩,亦无需雕琢。像一首律动的小诗,只需拈一片雪花,小清新便弥漫开来,瞬间生动鲜活,唯美空灵。
   喜欢看广场上大妈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扫出一块空地,放上音乐,旁若无人地跳舞,虽然身影尚显臃肿,动作略显笨拙,但飘荡在脸上的快乐和幸福却是如此生动而真实,在雪光的映衬下,温暖而厚重。
   喜欢在雪舞的季节里,从俗世的烟火里分一分神,写下一行行心情文字,关乎岁月,关乎梦想,关乎诗和远方。
   且拈雪入诗,风轻轻唱和,做一个简约的文字梦,交付给季节低声朗诵,看一朵梅在枝头嫣然一笑,将每一个日子过成诗,深情而不语。
  
   《冬日即景》
   世人的印象里,冬是萧瑟的,冷酷无情的,“霜寒衣带断,指直不得结”,滴水成冰,呵气成霜,百花凋残,枯草连天是它的代名词,兼之北风呼啸,助纣为虐。陪读的日子,在钢筋水泥的楼房中穿梭,似乎感受不到季节的明显变化,一旦回到了乡下,那扑面而来的凛冽的风,肆无忌惮地切割着肌肤,让人望而生畏。但是跑步已成习惯,不能因寒冷而中断,因此每天便选择在午后出去。
   村庄掩映在错落的树影里,经过岁月的洗礼,简朴而宁静。玉米穿成串,挂在房檐下,或搭在果树上,金灿灿的,饱满丰润。柴禾垛顶着白色的蘑菇帽,真是时尚得不得了。旁边散落一地的玉米杆一部分是给牛羊的零食,一部分是准备晒干烧水做饭的。升腾的炊烟是草木的精魂,是村庄的声音和呼吸,是它很醒目的标识,生动、柔美、轻盈、缥缈,无言诉说着庄稼人的喜怒哀愁,还有希望和憧憬。千百年来,陶公描绘的“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成了无数人梦想的桃源。
   因为已近新年,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扯起了彩灯,像给这个素净的冬天别上了一枚精致耀眼的发卡,喜庆而俏皮。过往的行人顶着风,缩着脖子,低着头,手插进袖子,急匆匆赶去街里置办年货。鸽子喜欢在房前屋后盘旋,母鸡则在院子里悠闲地觅食,时不时心血来潮去欺负一下鸭子,受了气的鸭子依旧一副低眉顺眼的窝囊样,一拽一拽的走开。大鹅可不惯母鸡的毛病,盛气凌人地昂着头,神圣不可侵犯,吓得母鸡缩着脖子灰溜溜地跑到墙角或柴禾垛上,惹恼了大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进田野视线立即开阔起来,天空被还原成了湛蓝的模样,云朵很白,很低,像大朵大朵的棉花糖,纯净甜美,好像伸手就能够到。大地袒露着它的胸膛,散发出很原始的醇厚气息。刚下过一场清雪,并未覆盖住地面,坝上摇曳的衰草像是大地的丝巾在风里飘荡,竟有些妩媚和妖娆,有种风情万种的味道呢。
   远处,牛群悠闲,羊群自得。放牧的老汉裹紧大衣,抡圆了鞭子哼着小曲。寒风拂过面庞,时而像抑扬顿挫的琴声为他和鸣,时而像呜咽的埙曲,拉长他清寂的身影。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着季节的苍凉,老汉靠在向阳的坡上,眯着眼,诡异地笑了。
   坝上一棵老树倔强地挺立着,远离尘世和喧嚣,树木的枝丫,高高地刺向苍穹。经过岁月的浸染,似乎早已无欲无求,且迎风来,且送雨去,像一位归隐的智者,目光深沉而寂寞,坚毅而果敢。那些笔直的白杨和婆娑的柳树在它不远处,像在守卫,或是观望,也许在老树的眼中它们还太年轻,尚有些轻狂和稚嫩,还需要雨雪风霜的淬炼,方能真正地修行成一棵树,以树的姿态活成一种风骨。
   白杨树上很高的巢穴是喜鹊的家。喜鹊夫妇喜欢穿一身优雅气派的燕尾服,每天气定神闲,形影不离。低洼的沟里长满了芦苇,雪白的芦花天生也是一个舞蹈家,舞姿轻盈曼妙,一袭白纱衣袂飘飘,一点不比天上的仙子差呢。麻雀喜欢躲在芦苇丛里偷偷地开会,或者相亲也说不定呢。蹑手蹑脚地靠近,听它们唧唧喳喳吵个不停,猛地一跺脚,它们呼啦啦地全都飞了出去,破坏了人家的好兴致,是不是有点讨人嫌呢?
   河水恬静地睡着了,将它满腹的心事冻结起来,白雪轻轻地为它做了一床棉被,让它踏踏实实地冬眠,不受外界的干扰。听不见冰层下涌动的暗流,但我知道,它一定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春天的梦。
   好想写一首朴素清丽的小诗,用一支瘦笔,将天地间的一切收进我饱涨的诗行,然后托风儿捎给春天,告诉它,我们在等着它的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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