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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平凡的人生(散文)

来源: 免费小说网 时间:2019-12-09 20:40:57

自由的幸福坚持了半天,就退潮了。深更半夜,孤枕难眠,想孩子也想老婆。嗯,倒是不会犯错误,因为没钱。身上的很后一百块现金,回来在地铁站转车的时候,给交通卡充值了。现在钱包里就五十块钱,也不算少了,刚又下载了一个手机游戏,里面看中的一件装备,30钻,折合3块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花。虽说老外刚给加薪了,但抠门的性格,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能省就省吧,总归省下来的钱也便宜不了别人,叶子花还是天天花,都比我自己花更让我幸福。嗯,倒不是叶子对我苛刻,事实上过年前还是有一千多现金的,但过年时候觉得微信转账没感觉,就给叶子和天天各包了个现金红包。一人六百,六百块,恰是当年爹娘超生我时交的罚款。

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又上网看了部电影,《我不是潘金莲》。优酷的黄金会员账号我没有,但我们公司有。网上的画面质量挺不错,就是声音怪怪的,好像有回声,颇是破坏观影的心情。好在以前看盗版盘时,养成了良好的耐性,却也就将就着看完了。“不将就”这种人生态度,我也有,但极少,偶尔会体现在饺子的味道上,再就是对孩子的付出上。多数时候,我的人生还没奢侈到那种可以挑挑拣拣的地步。在“要么将就,要么滚”之间,我通常选择将就,将就的人和事儿太多了,多到懒得一提。所谓不将就,无非是不将就别人,先将就自己的任性。我有时候也任性,但并不多,因为不敢,我怕承担不起后果。尤其是成家有孩子后,更不敢随意任性了。房贷不会将就我,孩子的吃喝也不会允许赊欠。

电影看完,关上的时候,才发现误会优酷了。不是它们音质不行,而是,好吧,是我重复打开了这个电影网页。也就是,在我看在那个网页上看电影的时候,在另一个隐藏起来的网页上,也在同时放映这部电影,于是,两个声音。接近两个小时吧,我竟然也忍耐下来了。如果不将就,早点关掉,也早就发现了。可见,将就也未必就是好事儿。这个世界是如此复杂,没有什么可以完美应对所有问题的一招鲜。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多数事情都是结果论英雄的,而很多事情,其实我们控制不了结果,说白了,看运气。又或许,我不将就,翻来覆去研究一晚上电脑,却很终也没解决问题,郁闷地睡去。对我而言,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就着看完。当然,人跟人的选择不同,每个人都有将就和不将就的事情,并拖着别人一起承担后果。是的,可能是亲人,也可能是陌生人,比如醉驾的时候。

还是赶在12点前关灯了,刚闭上眼睛,正骗自己说很快就能睡着,鞭炮声轰然大作,震耳欲聋。我确信,过年的时候,上海都没有放这么多鞭炮的。新闻里报道的是,经过这两年的管理和宣传,移风易俗了,配的视频是小区里的志愿者巡逻队。当然,过年这事儿,阻止上一部分,不算什么。但是初五啊,迎财神的日子,谁敢去阻止?财神,那才是这个*目前很真挚的信仰,很新的民俗。我也想发财,但是附近超市那里没有鞭炮,也就没买。好在,也无所谓了,就如我也希望平安,但是也没去庙里抢头炷香。当然,没去抢,并不是出于礼让别人的慈悲。一是懒,二是还不够信。倒不是不够信佛,而是不够信头炷香的回报真有那么高,毕竟《金刚经》里没有提到。好像佛协在辟谣头炷香的事儿了,希望出家人真不打诳语。

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打扫一下卫生,下去买菜包饺子。菜价略高,肉价基本没变,干洗店要明天才开门。路上给亲戚们打电话,仍然是满满的温暖。回到家,电梯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个人,在水表箱那儿。看样子不是快递,以为是抄水表的,却原来是物业。幸好遇到他了,否则我都不知道,水表箱那个小空间里,已经是满满的水。13楼人家装过滤装置时出了问题,把我们楼下几家的水表箱都灌满了。当然,像这种错误和伤害,不会有人出来道歉,更不会有什么补偿,谁遇到只好自认倒霉。找了个水桶,用一个碗舀了四五桶,还剩下薄薄的一层。不好舀了,懒得再动,准备明天找个拖把去拖干。之所以是明天,是因为现在还不好确定上面是否还漏。我特意看了看餐厅里靠近水表箱那面的墙根儿,还好,看不出洇水的迹象。

白菜猪肉馅儿的饺子,一口气吃了两盘儿。婶子快递来的香肠,微波炉转了一根儿,喜欢这个家乡的味儿。当时说喜欢吃,婶子一口气给弄了十来斤,为此叶子批评我,嫌我问人家要太多了。当然,除了欠人情方面的考虑外,我想这批评跟她不喜欢吃这个也有关。只是想想,自然不会去揭穿。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外人无从知道,就算自己,也未必明白。很多时候,我们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很终显示出来的那个想法,通常只是各种想法斗争后胜出的那个;而即使这个,也未必是真实的想法,因为,人还有另一个特点,就是喜欢自我辩护,也就是,会从中挑选一个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义的想法,让它显示在自己脑海里。所以,想法不能较真,那是难为别人,也是难为自己。好在,我跟婶子之间倒是不需要考虑欠人情的,至少,在父母去世之后,我在她家过了好几个年,比起来,这十来斤香肠的人情,不算什么了。

2017-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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