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的长河里,他,一路走来。
走过了小路,走过了大路;走过了崎岖,走过了顺畅;走过了童年,走到了长大。在匆匆的人生旅途中,既洒下了童年的稚泪,也品尝了长大后生活施舍给予的各种烦恼与无奈。
蓝飞翔出生在贫苦的农民家庭,全家六口人,父母,二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当时,他们姐弟四人都在学校读书,母亲因为抗日战争年代被敌人打伤,子弹头还留在大腿里,因而使她满身的残疾,不能下田地去劳作,家中的重担全压在他父亲一个人的身上。他父亲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只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对于家中经济的困难,他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是个脸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与田地打交道的庄稼汉。他们姐弟四人中,很高兴的事就是跟着父母去趁圩或走亲戚。但是,四姐弟中只有大姐一条裤和妹妹一条衬衫是没有补钉的。如果谁要跟着父母去,那么其余三人就要将那条衬衫和裤子让给他(她)穿。因为,当时在农村有一种风俗,不管你家是多么的一贫如洗,多么的穷困潦倒,去走亲戚或是到闹市的地方时,都要将自己很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如果没有新的,起码也是没有打补钉的,如果连一条没有补钉的都没有,那就要向别人借了,借一家没有,就要借第二家,第三家。始终都要打扮一下自己,显示自己不贫穷,以免被人嘲笑,看不起。“家里再穷也要给家留个脸面。”这是当时的写照。
有一次,阿翔的父亲去走亲戚,忘记了一瓶煤油没带上,母亲见他是个男的,追赶父亲时走得快,所以就叫他拿着那瓶煤油去追赶父亲。他赶快穿起那条妹妹的衬衫和姐姐的裤子。可是,衬衫虽然窄短些,但还算可以,可姐姐的裤子穿起来又长又大,里边好像无物,空荡荡的,不合穿,只能将裤管卷起来才能走路,要不,自己踩着裤管就会跌倒。裤头也大得很,要用一根布带扎紧才能固定在身上。摆布了一阵后,他母亲说:“你如果还不快去追赶,就追不上你爸了。”于是,阿翔只好穿着那条又长又大姐姐的裤去追赶父亲了。
已追了一半路了,还是没有追上。这时,天上聚起了阴暗的云,阴凉的风也偷偷地从背后吹来,凉嗖嗖的,又偏偏走在一段僻静的路上:一边是荒岭坟墓,一边是青纱帐般的甘蔗园,旷野静悄悄,周围没人声。突然,“沙”的一声,面前三米处从蔗地里猛地窜出一条狼狗,把他吓得哭了起来,九岁的他赶紧调头往回家的路上跑,可那条又长又大的裤子把他绊倒了,煤油也洒了一地……
父母为了让他和妹妹继续读书,两个姐姐都已辍学在家,再也没有钱去上学。为了帮补家用,缓解家中的困难,两个姐姐起早摸黑到别人的红薯地里捡干薯叶拿去市面上卖,虽然挣钱不多,但多多少少对家中都有帮助。
家境的困难难不倒时间,贫穷的束缚缚不住父母培育孩子的决心。在艰难困苦的推拥下,在贫寒家景的磨难里,岁月在一步步地催逼,而他也已经在高中就读了。在班里,他是班干部。班里的劳动由他安排。由于他们一带是沿海地区,学校离大海不远,在大海退潮时,他们有时到大海里劳动。由于他班里有几个身材比较矮小的同学,因为要涉水过海沟,为了预防万一,所以都不安排到大海里参加劳动,而是安排他们在学校里洗厕所。
现在有一个原身材矮小的同学已当上了局长,每当他们同学聚会时,每谈起这件事,这位同学就说:“你每次劳动都安排我洗厕所。”这引起了学友们的大笑,也使阿翔既笑出了眼泪,又觉得很尴尬。这是后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三年的高中很快就结束了。由于阿翔的母亲是抗日战争年代的老游击人员,并且负过伤,所以他有幸被*招工,被分配到粮食部门工作,他被分到一个镇粮管所当售货员。由于刚从学校出来,工作上很多东西都是从头学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但他勤恳好学,工作努力,不到三个月就完全掌握了业务,并能独立地进行工作了。
时间在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昼夜轮换,工作也是每天勤勤恳恳,踏踏实实,敬岗爱业。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已在粮所工作已满一年。由于阿翔爱好文学和音乐,每天下午下班后,他就赶快吃饭和冲凉,然后就在自己窄小的房间内进行学习。每当夜幕降临,他的几个也对音乐和文学有兴趣的年轻同事也到了他的房间来共同学习。他们先学习吉它、秦琴,二胡,然后再用吉它秦琴和二胡进行演奏。当晚,他们正在学习演奏歌曲《神女峰的迷雾》。那半生不熟而又觉得有些好听的乐声,从他的房间内飞出,引来了好些同事的围观,很是热闹。
晚霞的余辉洒落在窗台上,金黄色的太阳很快就要下山了,又是一个下午下班的时候。渐渐地,夜幕开始降临。他在房间内学习,正有滋有味地欣赏着清代著名文学家朱彝尊的《蝶恋花》:
十里浮岚山远近。小雨初收,很喜春沙软。
又是天涯芳草遍,年年汾水看归雁。
系马青松犹在眼,胜地重来,暗记韶华变。
依归份份凉月满,照人独上溪桥畔。
“笃、笃、笃”,敲门声把他从全神贯注的学习中惊醒,他头随门口望去,一个少女站在门边,面带微笑:
“请问淑玲住在哪个房间?”
淑玲是他的女同事。他走出房间,礼貌地向着那个少女回答道:
“哦,请跟我来。”
便带她到淑玲的住处。然后,那个少女又对他笑了笑,说声“谢谢。”
他点了点头表示应答,便返回自己的房间。次日上午,因为要到银行去办事,所以阿翔就直接走路到银行那里。银行离粮所不远,大约二三百米的路。他进入银行后竟然意外地发现昨天去找淑玲的那位姑娘也正在上班,一抬头,她也发现了他。
她对着他笑了笑:“来办事吗?”
“是的。”他也回她笑了笑。
然后阿翔就全神贯注地办他的事。而她在另一个柜台办公,不在阿翔办事的这个柜台。她长发披肩,稍圆的脸,白晳的脸上带着青春女性健康妩媚的神韵。大约半个小时后,阿翔的事已办理完毕。
阿翔正想与她说再见时,她却先开口了,“饮水吗?”她走过来,给阿翔递来了一杯热开水。
阿翔接过热开水,说了声“谢谢。”。
“我听淑玲说你的房间晚上好热闹啊。”她说。
“都是我的几个同事大家聚一起玩而已。”他答。
“你也喜欢音乐吗?”阿翔问。
“喜欢啊。”她高兴地说。
“那你……”阿翔正想邀请她到自己那里玩,她却抢了他的话:
“我可以到你那里玩吗?”
“乐意之致,非常欢迎。”阿翔笑着说。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丁芷涵。”她说。
“你呢?”她问。
“我叫蓝飞翔。”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好像有些兴奋的感觉。
他把开水饮完:“那好吧,谢谢你的热开水,今晚见。”
“好啊!”她也报予了一微笑。他转身离开了银行,返回粮所。
清爽的傍晚,夜幕降临。阿翔的几个同事如期到达他的房间,大约二十分钟后,丁芷涵与晓淑玲也一同到达。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再加上两个年轻女性的参与后,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有的人要求芷涵和淑玲唱歌,他们跟着伴奏,有的人要求男女大合唱。很后采纳了*一种意见,芷涵和淑玲唱,他们跟着伴奏。
那清新甜美、思乡切切的《那就是我》,紧紧地扣着你的心,随着旋律的抑扬而忘我:
我思恋故乡的小河
还有河边吱吱歌唱的水磨
我思恋故乡的炊烟
还有小路上赶集的牛车
我思恋故乡的明月
还有青山映在水中的倒影
噢妈妈
如果你听到远方飘来的山歌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歌声在回荡,心灵在陶冶。就这样,大家在尽情地唱,忘情地玩,不知不觉中已是晚上十一时半。为了不影响别人的休息,他们也不再继续玩。但他们还觉得余兴未尽,心中流露出还想继续玩的意思,而大家还是陆续地回到自己的住处。淑玲回去后,芷涵走在很后,并帮阿翔整理好刚才大家座的椅子,收拾整齐妥当后,深情地望着他说:“我也回去了。”“好吧。”阿翔便送芷涵到粮所的大门外,在夜色中目送着她走远。从此,他们从相识、相知、到相爱,走上了恋爱、婚姻的旅途。
在粮所工作二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阿翔调上了县城的行政机关单位工作。行政机关的工作政策性强,工作紧凑,办事效率高,上下班时间正规,没有在镇粮所下面自由和随便。更重要的是,县城的行政机关是县一级重要所在地,是官府衙门,县一级的大领导都汇聚在这里。在这里工作,阿翔觉得,不是单靠你个人有真材实料就能把工作做好,工作就有进步,而是要有天时,地利,人和,关系。在这四要素都具备的情况下,再加上自己的真材实料,工作进步的把握就大了。但相对于天时、地利、人和、关系这四要素来说,真材实料可稍为次之。因为,如果前面的四要素都对你有利,方方面面都利于你,只要你不是很差,很蠢,你就过去了。阿翔在这里工作,五要素中很差的就是“关系”这个要素。因为他是一个从贫苦农家里走出来的孩子,只有秉性耿直的个性。所谓“关系”问题,一般是指与领导之间有关系。特别是与一些大领导的关系。说白了也就是要认识领导,亲近领导,通过各种方式、方法、形式博取领导对你的赏识,信任,喜欢,这无形之中就形成了一种你与领导之间的关系,因而你就有了关系。你有了关系后,很多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之所以说阿翔没关系,是因为他认识的都是一些“当兵”的,都是人家的手下,都是“打工仔”,没有认识领导,特别是大领导。
正因为阿翔的“关系”这个要素太差了,所以他的工作即使做得再好,进步也不大。在阿翔的同事中,有三个已经调到市一级当领导,三个在县级被提升为局长,部长,二个提升为主任,而阿翔还是“稳座钓鱼台”,一成不变地做着他恋恋不舍的“工勤人员”。
滚滚红尘,混混众生,一个从穷苦家中走出的孩子,在尘寰间一路走来。默默地生活在被人们遗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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