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身高一米八三。体重八十三公斤。我班的物理老师兼班主任。威猛指数:五颗星。
2014年的初春,仍残留着深冬的严寒气息。没有人愿意在寒风刺骨的清晨活动。我们班是例外。不,应该说我们班的老史是一个例外!
“快,只有一分钟了!你还有300米!快跑,跑不进四分钟就要重跑!”
“你怎么又去走了!这么一点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吗?那你以后怎样在社会上立足?加跑五圈!我看着你跑!”
在他的“暴政”下,人人叫苦。
刚坐进教室,气都还没回过来,就看见老史抱着一摞物理试卷走了进来。
“冷漠!残酷!无情!”大家嘀咕。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照样要考试。
“物理考试,没达到目标分数的同学改好错,自个来找我,我们来谈谈人生。”
“冷漠!残酷!无情!”大家又嘀咕。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还不照样在看到自己分数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就去找老史“谈人生”。只不过这趟人生之旅基本是以痛苦而告终的。
初二的排球赛,没有老史在一旁镇场,*一场,我们惨败了。他返校时,我们正值体育课训练,他听到这个“噩耗”后就匆匆赶来了。
我们是知道他的好胜心之强的,所以就准备着迎接一场“血雨腥风”。但他从我们手中拿下排球,什么话也没说,只听见“啪”的一声,一条完美的弧线划过天空,球落在了对方的区域内。
“不怕,我们就从发球开始练!”
在此后的日子里,他展现了我们从未见过的另一面——耐心温柔。就连发球,他都一遍又一遍地教。每个傍晚,操场上总有老史和我们的身影。
不知是我们太过弱小还是对手太过强大,我们就一直在输,一直在输。每一次叫暂停,老史说的很多的就是“不怕,认真一点,没什么好怕的!”可我们还是在输。
后来,很后一场球赛前的傍晚,我们解散训练时,老史对我们说了一句话:“我们早已无缘决赛了,孩子们,很后一场是我们的尊严之战,大家绝不能输!”
很后一场,我们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了对手。
*一次看见老史笑得像孩童一般。
平时大大咧咧的我总免不了伤痕累累,每次伤痕累累后我很担心的就是老史的痛骂——他绝少会表示对我的同情,只会痛骂我的不小心。这不,这次我又受伤了,原因是我急切想吃到美味早餐,不经意间就踩空了,华丽地从三楼滚到了二楼,脚也崴了。但除了疼痛之外,我很怕的还是老史。所以看见肿得越来越高的脚,我只好跟上课老师请假,先行撤退。于是我趔趄着开始下楼。一步,两步,三步……
“啊!”我一声惨叫,又一次华丽地扑倒,这下正好倒在了前来查班的老史的脚下!我连头都不敢抬了。
奇怪,老史这次竟然没有骂我,还将我慢慢地扶到水池边,为我脱下鞋袜,用冷水轻柔地拍打着我的红肿处。接着他走了,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待到回来时,他手里就多了一卷纱带和一包冰块。他先将我的脚用纱带绕紧,奇怪,不痛!接着他又细心地用冰块敷着我那早已肿得像包子一样的脚。边敷边开始了苦口婆心地教诲:“唉,都不知伤了多少次了,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啊?你这都成了一种习惯了,以后一定要注意啊,听到没有?”
我点了点头,沉默着。
老史帮我叫了辆出租车。可车无法上到医院的三楼。老史当时就像抱婴儿一样抱起了我。因为我受伤了,他抱时就格外注意,每上一步楼梯都踩得格外沉稳。后来出租车与他一起远了,这时我看到老史的背影,那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略显沧桑的背影,我的眼泪忽然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老史老了。是他现在变温柔了,还是我们忽视了他曾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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