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过年,心里总是别别扭扭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祟。是害怕年华老去,夕阳西下时的孤独与无助吗?也不尽然。步入中年,对人这辈子的得失名利、生老病死,看得也开了,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眼前的要珍惜,失去的莫留恋,可为什么心底对过年却仍存百般恐惧呢?
也曾翘首期盼过年,那时正值年少。盼过年,是盼那房前屋后噼噼啪啪响彻耳畔的鞭炮声?是盼着穿上一身新衣在小伙伴们跟前比划谁更美?还是盼着口袋里“殷实”的压岁钱,让自己信心陡增,有事没事就到街边的摊位旁逛逛,一个气球、一双编织的小手套、一声摊主的呼唤……老街的地面总是湿滑、污浊,因为霜冻、雨雪天与“年”如影相随,所以新衣上很快就粘染了斑斑点点,但我们的脸上笑容却丝毫未减……
那是从什么时候起害怕过年了呢?又为什么害怕过年?我已记不得很初的时间,是毕业了?工作了?还是成家之后?只知道害怕过年就像是一道伤痕,轻易不能触碰。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矫情、越来越乏味,甚至连身边的孩子也受到了影响,对年也变得越来越不在乎。我不知是“年”变了,还是过“年”的我们发生了改变?
不想过年,不想走马灯式地变换着场地,绞尽脑汁地想着送什么礼品?说着雷同的客套话,在短短的七天时间里,把该走的、不该走的一一走过;把该喝的、不该喝一一饮下。临到开工之际,才发现很想陪的父母,却只留给了他们晚归的身影和恋恋不舍送别的眼神。
不想过年,过年的冰箱里总是塞的很满,鸡鸭鱼肉,零零种种,都会在此时冒了出来。东家给西家、西家给南家,南家给北家,转着圈地跑。整个正月里,吃着冰冻的肉食海鲜、掰着发黄的菜叶,再好的东西吃着也有些乏味,便期盼着市场早些开门,弄些青绿的菜蔬亮亮自己的眼、清清自己的胃。
不想过年,那些年期待的春晚,如今已被炒得沸沸扬扬。一个人、一台戏,一台戏、一个人,变得不再简单。只是想要一点点的掌声、一点点的欢笑,想要一家人团圆时的温暖,却不曾想“春晚”也会无端起了口角。风起时浪起,风落了,心却无处停歇。想要的那份简单,如今已不再简单。
不想过年,那短短的几日,已被提前庆祝的生日宴、集中补办的婚礼塞得严严实实,走到哪儿,都是人潮汹涌。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还有那些脑子里拐不过弯的、想不起称谓的远房亲戚,我只能紧紧地闭上嘴,傻傻地笑、机械地点头,事后再问身边人,听她很仔细地摆了一道道关系,我仍是云里雾里、迷迷瞪瞪,不知所以。
不想过年,不想走东家、进西家,桌上有牌有麻将、桌下有壳有烟蒂,腾云驾雾中,炫着自己的,又羡着别人的,虚虚实实间云游。待到烟雾散尽,自己仍在云雾中,分不清谁是谁非,自己是谁。有人为了一时的脸面,掏尽了身家,孤独处暗自流泪;更有甚者,走投无路,便寻了“空”处去。
不想过年,不想看到亲人又添白发与皱纹,不想看到他们的脚步变得蹒跚,不想听到谁和谁又黯然离去……无论年长的还是年少的,我都不愿听到你们不好的消息,即便生活不能更美好,我也希望在心中保留你当初的模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是很好!
不想过年,不想走到的每一处,谈论的都是谁家儿女挣了多少钱、买了多大的房、开了什么牌子的车,谁家的婚礼又摆了多大的排场……年年岁岁聊着相同的话题,比较着无从比较的“幸福”,过年的耳根总是吵吵嚷嚷,莫名就让心变得浮躁与不安。
不想过年,不是真的不愿过年,我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的年、团圆的年。不图虚有的摆设,让所谓的三行十八碗见鬼去吧,只要你我喜欢的几道小菜,热热乎乎的,吃得满心畅快;不图虚有的人情礼节,不用跟风群发短信,若是真心问候,三五字即可,你若安好,便是幸福!若是你我得闲,一个电话相约到郊外走走,赏赏花、品品茶、聊聊天,海阔天空,溢着茶香;亦或者,就这么静静地陪着父母、守着孩子,和父母唠唠嗑嗑,孩子在一旁做着作业、听着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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